在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鹅毛,将四人遮盖入一片茫茫白色之中。乍时间流光失色,房内情况丝毫都看不清楚。

        又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白绒绒的满屋鹅毛又乖乖的在瞬间落到了地上,林洛又重新能看清房间内的情况。

        赵管家露出精干的上半身,虽年已过六十之数,可身体保持的依旧健硕,仍能看到皮肤下隐藏的肌肉痕迹。

        李牧的视线朝着赵管家左肋下瞧去,廉颇也快步向前,盯着赵管家的左肋下。

        精干的身子,左肋下清晰的有一道一掌长短的伤痕。虽然伤口早已经愈合,可是那皮肤下陷,重新长出来皮肤被紧绷拉扯的痕迹,却是一辈子也消磨不掉的。

        伤痕极为奇特,乃是横向,从左而起伤口越来越深,到右边却戛然而止,极不寻常,中间一道却拉开极长,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瞧出是被尖锐利器横向挒过,在最中央时候力道最大,故伤口大开,只是那戛然而止,没有一丝流畅的感觉,似是人为的将利器停了下来,才有现在这样的效果。

        两人旋即扫到那一道老旧的伤痕上去,此时赵管家也是紧闭双目,不知是被发觉秘密还是感到无比的羞辱。

        “果然有!”

        廉颇手指着那道伤疤,颤抖着声音说道:“伤口在此,难道陛下还要狡辩么!”廉颇语气里多了一丝激愤。十五年前的事情,十五年后又再次发生,同是王宫,却是两辈人。

        李牧在见到伤口的时候,已经将赵管家缓缓放下,此时已经跪倒在赵管家面前。

        赵管家朝后推了两步,痴痴道:“这,这是我年轻时候上山,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碰到尖锐的石头划伤的。难道说一道伤口就能叫两位认为我是那天意不可测的陛下?”

        李牧脸上有激动,抬头脸上也充满着不解,不解为什么已经到如此地步,老陛下还是要不断的狡辩,逃避,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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