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尘一边眼尾处散落的几分发丝还在,见他白衣乌发,嘴边血痕,周身上下由里到外从骨血到经脉皮肉皆是痛楚难当,犹如正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经历热油滚烧。

        尽管如此,虽眉峰紧皱冷汗不断,垂眸时从旁侧看去显出些单薄病弱之态,但如果与那双如墨一般的眼眸对上,便会知道何为深沉似渊,寒凉透骨。

        宴尘生来坚毅,这般痛楚只能疼在他的身上,不能让他的意志如何,虽是这般强烈程度,但他能忍,从小到大都是。

        他抽下腰间金绦一般的缚妖索,疼痛使得他手指有些发抖,宴尘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口中将舌尖一咬,顿时一口血气又充斥在其中,他将缚妖索抛出配上缥缈手势,就见金绦以一化二,其上裹挟无尽仙灵之光,分别变成数丈之长,将二凶各自缠住。

        只听两声戾叫,似是要将这万里极域掀翻。

        宴尘将缚妖索的两头分别在两只手上各自紧紧缠绕了几道,后两手上下贴紧变换了几个复杂的手诀,冷汗愈多从额角滑落,音色稍有不稳但依旧凉厉:“风来有穴,海行成潮,上行,下往,太上阎域,皆如我令!”

        口诀一出,宴尘站在原地两手将缚妖索攥的更紧了些,索线将他两手掌心皆割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出来,眼见有两条血线分别从其中流出,各自顺着手中所攥金绦的一端迅速往上移行。

        那缚妖索如活了一般,在吸食宴尘的血。

        两条血线越漫越长,于呼吸之间便窜出去一丈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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