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委地是什么意思,梅湄没学过,然而体内的仙泽明显地在慢慢变得稀薄,终有一日会如梅仙始祖般,再也拢不住仙位的跳动,这是羽化的前兆。

        她入梦时见过,自然记得。

        梅湄草率地掠过第一世。不知为什么,一向最能吸引她注意的话本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索然无味。她匆匆再看了两眼,就将册子扔到了一边,翻身趿拉上鞋履,朝空旷处去。

        一开始仅仅窝在榻上不晓得,而今她多走了两步才觉得冷寂。四周什么也没有,蛇匕跟在梅湄身边,时时为她照明,即便是这样,眼前有的也只是空气,连一点灰尘、一副架设都是奢求。

        “小梅花。”

        蛇匕“当啷啷”地兴奋起来,却不敢离开梅湄分毫。

        梅湄迎着声音扑上去,正扑进一个宽朗温暖的怀抱。

        “怎么没多睡会?”子胥君随手一揽,擦亮周遭光明,蛇匕回到他的腰间,稳妥地挂着。

        “我是不是在妖界丢人了?”梅湄攀上子胥君的小臂,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你做的很好。”或许是刚从外头回来气息不匀,子胥君停了停,做了一次调息,才沉稳地补充道,“虽然妖族已陈兵北山,但出兵的理由并不充分,有你的功劳。”

        梅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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