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一句母皇都不愿再称呼。

        沈子胥没有试图拨开她心底的怨愤,他只是轻轻提点:“其中原委需要殿下自己到鸣鉴山庄找寻。”说完长躬作揖,“草民还席,殿下自便。”

        上头那位的确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但为的,未必不是大齐的来日。

        这柄残忍的屠刀,其实一直对着的,不是大齐的将士、百姓、领土。

        而是——

        她。

        他会陪她走下去,是以谋士沈子胥的身份陪着大齐皇太女梅湄,也是以子胥君的身份陪着她。

        ~~~

        他就这么陪着她走过了两年岁月,陪着她加上一个又一个头衔:先是鸣鉴山庄南院的十七学子,再是齐燕议和后被派往大燕都城的质子。

        ——大齐皇太女为质,显尽了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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