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象里的沈先生,清冷如明月,万里孤照晖。

        可极少数时候,她又觉得他像是一汪深涧沉潭,春风穿谷过,轻泛涟漪一连连,扰得人心猿意马、心烦意乱。

        梅湄皱了皱眉。

        珍宝财物着实不配拿到沈子胥跟前,做劳什子损坏名声的补偿,何况,一个儿郎的清白声誉也不是什么稀世奇珍就能买断的。

        可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

        梅湄双手抱膝而坐,她试探地抬头轻问:“太女夫的头衔,可以吗?”

        纵然她酒量上佳,到底是当着燕国皇帝大臣的面,大快饮酒七八杯,分毫没有作假,当下酒劲上了头,梅湄奶白的脸颊上渐渐生出了砣红的霞,衬得一双清醒明亮的眼睛更为灵动。

        沈子胥不置可否地正襟危坐。

        梅湄抿了嘴,他这是……不愿意吗?

        不过凭他的出身,她要想说服母皇同意这门婚事,让他在京中贵夫圈里站住脚,的确还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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