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呆呆地立在雪地里,此时才感觉到从四周袭来阵阵钻心刻骨的寒意,猛地打着哆嗦。贴身穿着的丝绸睡衣仿佛与棉服隔绝开,带给肌肤亲近的冰凉,一张煞白的小脸被罗宋帽盖着,桃花眼被寒风吹得好似含了雾气,满是憋屈。

        鱼清淼朝他挥了挥手,开了口:“进来吧。”

        单若水大喜,高高举起脚步,一下下踏在雪地里,双手弯曲地摆动着,模样像极了一只在雪地里跑的小狗,奋不顾身朝主人奔去。

        他来到师父的屋前,犹豫了一下,抖了抖鞋子上和身上的雪,再颇为慎重地踏上台阶。一进入屋中,屋内的薄荷熏香味扑鼻而来,满满的温暖包裹住了他。

        还是这么舒适的味道呢。

        他站在屋内,徘徊不定、蹰踟不安,眼神溜来溜去,忽地朝师父那瞥去,正巧看见师父也盯着他在看,他又猛地侧过头,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到底是为何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就因为他刚才有了美好的憧憬吗?可那又不是邪恶的臆想……好吧,他承认美好的憧憬背后……总是带着一些更深层次的欲望。

        “给,披上。”正在他愣神之际,鱼清淼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递到他面前,他呆呆地啊?了一声,煞白的脸上猛地红了一片。

        师父为何把自己的衣服脱给他?单若水这下直接想歪了,便见鱼清淼的手又往前递了一递,淡淡道:“你的棉服和罗宋帽都湿了,换下来。”

        “……好。”单若水微微垂头,有一种尴尬到想死的冲动,幸好他刚才没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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