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再次造访凌霄小筑时,黎至清正对着一本字帖练字,正写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肖珏走近书桌,见他所写,本就不痛快的心情更加沉重。

        黎至清搁笔,抬头见肖珏面色不豫,关切道:“怎么了?瞧着你有心事。”

        肖珏自顾坐下,叹了一口气:“监军人选今上本属意赵王世子,赵王推辞,最终定了晋王。”

        黎至清面上故作惊讶,“这是为何?赵王连肖相的示好也不肯收?”

        “前些日子我与父亲商议向赵王示好时,家父亦赞同你的看法,觉得这次赵王势必要欠下这个人情,派世子随军。”肖珏语气里有些恨恨的。

        黎至清不明所以,“既然这样,那怎么还变卦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赵王对那世子这么溺爱,也没想到睿王不是装病,是真病了。”肖珏以手扶额,然后在眉心处掐了几下。

        “真病了?不是为了拦着睿王世子上战场装出来的?”

        “不是!”肖珏笃定道,“赵王前去睿王府探病,发现睿王卧床不起,形容憔悴,细问下来才知道,四年前那场战役给睿王心里留下了不浅的阴影。这两日,睿王本就忧心,不想再送亲子上战场,前两日又梦到当年战场上战死将士的英魂于他床前徘徊,一下子没撑住,直接就病倒了。赵王一见睿王憔悴成那般模样,说什么也不肯放自家儿子去当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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