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裳十岁的时候,曾经看过一场狂言演出。

        在那场《靱猿》的演出中,长者摸着小猴子的头,向它透露他的命运:“汝将一声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哪怕落入黄泉,亦不得解脱。”

        十岁的蝶裳在安静的观众席听到这话,突然静静的落下眼泪。

        那时候,她知道了自己的母亲送她来到岛上是为研究她,知道抚养自己长大的查斯坦教授是将她视作实验材料,她当做父亲来敬重的埃尔文团长死在面对巨人冲锋的路上,而她因为重伤身体迟迟没有恢复。

        蝶裳觉得,没有比那一刻更难的了。

        七年后,蝶裳身陷监狱,始终不被释放,她在监狱里躺在床上看着小窗外方寸的阳光,突然觉得,原来困苦是如此无止境的。

        “其实那时候已经很少提审我了,不过,大概还是觉得我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吧,一直没有释放我。”

        蝶裳也从开始不断阐述自己的无辜清白,到后来不愿再开口。她规律的看书,锻炼,也做好了被关押一辈子的准备。

        “只是,那时候总是觉得有人在等我,又不知道是谁。”蝶裳轻声说道。

        龙马抿紧唇,指尖微颤,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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