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山院从没像今日这般热闹过。

        被天都选定的试炼之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有不少弟子都被埋在了滚石之下。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宗门不满天都的打压了,收到消息后就像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出来讨说法。

        澜山院的贺山长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不满天都安排,就去天都,去找浩初帝啊,他不过是个借用了场地的。你们不乐意派弟子来,难道他就乐意把道场借出去吗?再说凡是试炼皆有意外,是死是活不都是各人命数。平日里也没见这一个两个把自家弟子当宝贝啊,这会儿都来跟他撒气,有用吗?

        没用。

        贺澜贺山长从东门一路被问候到西门,再从西门逛到南门,露了个脸就大袖一甩,跑的十分光棍。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将事都压到了乳臭未干的徒弟身上。

        这小徒跟当师父的一个德行,在大门前摆了张桌,桌旁挂了块帆布,上书“我不知道”四个大字。上面墨迹都未干,让风一吹帆布拧巴起来,再展开字都糊了,就只能看出“我一口口”。

        她也不着急,就坐在迎风飘扬的“我一口口”之下,面上遮了本书册,小短腿交叠着搁在桌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坐没坐相”。

        来往的各宗门修士都算她长辈,而且是不知道长了多少倍的,不至于跟个奶娃娃过不去。实在有脾气暴躁的,也不过在门前骂两句贺澜这畜牲居然用个小丫头来当挡箭牌。

        “小丫头”梦中被吵醒,懒懒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书册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她掀了掀眼皮,侧过身以一种随时会摔下来的高难度动作用两根手指捡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有两人从试炼之地出来了。

        两人都似乎伤的不轻,一个浑身血迹的少年正与背着的白衣少年说着什么,白衣少年被气得不清,掐住他的脖子估计在说什么威胁的话。被掐着脖子的少年眉眼含笑,步子丝毫不乱,由着背上的人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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