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带弟弟去到崇州时刚好是立春,街上的百姓好多都已经脱下臃肿的冬装,换上轻便的麻衣,乡绅家的小姐则早就迫不及待地换上春衫,与好友踏青。

        独独他们姐弟俩是个异类,她穿着祆衣驾马,一路惹了好多人奇怪地盯着他们。

        听到傅挽月问县衙怎么走,众人就更奇怪了。

        “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

        傅挽月不明所以,懵懵点头,“我去县衙很奇怪吗?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当然奇怪!我们河虞的县令都换了七八个了,每个上任不到半年就被杀,河虞县衙的风水绝对有问题,平日里我们谁敢去那儿报案啊?”一个大娘拽着她的手,小声跟她说:“你要真有什么事,找赵老爷都比找县太爷管用,或者是找史县丞。”

        一个县里掌大权的是县令,县丞不过是辅助县令办事的官员,河虞县这个地方倒是奇怪,县丞的影响力竟然比县令还大。

        她哥在县衙难不成是被那个史县丞架空了吗?

        那也太憋屈了。

        傅挽月道:“我今日就是要去县衙找傅县令,大娘您告诉我怎么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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