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又秃了一次,不过半个月后,又很快长了出来,稀稀疏疏地丑极了。

        哪怕穿成一只鸭,他也要面子的,再次成为秃毛鸭后,他就一直躲在鸭舍里不出来,整只鸭都自闭了。

        傅挽月的生发膏大卖,心情大好,根本没注意到他一只鸭的心事。她一有时间就往山里跑,摘了好多药材,倒卖给药铺,攒了好多银子。

        眼下她哥哥是县令,她不用再像从前一样卖药攒钱,送乘舟去学堂读书,但傅挽月就是闲不下来。傅乘风见她一天到晚总是往外跑,连招惹到顾家小公子的芳心都不知道,夜里特意叫她到书房问话。

        “你可还记得顾寻?”

        “?”傅挽月哪记得,摇头说:“我甚少参加那些宴会,河虞的小姐公子到现在都没认全呢!”

        傅乘风无奈,“你都救过人家,怎么那么快就把人给忘了”

        经哥哥这么一提醒,她一下想起来了。

        她在濛河山采山参的时候,有个青衣小公子被毒蛇咬了一直哭,她便喂药救了他一命,这人傻呼呼的,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只知道哭,连她给他喂药的时候,不知道泪水还是鼻涕,都沾到她手上了,傅挽月嫌弃得不行,去溪边洗了好几道手。

        那人以为她给他吃的药是假药,哭着在原地等死,傅挽月不愿把时间耗在傻子身上,她还要去守山参呢,劝了他几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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