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蒨试着收回手,没挣脱开,干脆由他去了,反问道:“郎君这是何意?”

        李意行的动作轻柔,将她纤长秀丽的十指都擦干净了,才抬起脸。

        这一回,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重又挂起笑意:“与表兄匆匆一面,竟记得如此清楚。”

        这话儿听着焉酸,王蒨忍不住在心底失语。眼前的李意行是不是疯了?世家子怎么能说出这般无理、拈酸吃醋的话来,为了哄骗她,真是下了十足的血本。她只好配合道:“只不过是大婚时见过,有些面熟。”

        婚前,她与族人们是见过,只不过前世没记着人。

        李意行望着她的眼:“嗯,若当真如此,自然是极好。”

        他扔掉帕子,又别过脸一言不发。

        王蒨很熟悉这样的李意行,前世她也以为这李家大子是个心气高的,不会与她吵架,时间久了也琢磨透了,每每他阴阳怪气说上几句好话又不吱声,那就是等她去哄。

        可是,王蒨没忘记自己此刻还什么都不懂呢。

        她毫无负担地继续坐在案边赏景,李潮生的酒喝完了,有婢子搬过来几坛新的,没那么猛烈,闻着像杏子酒,王蒨浅酌几口,支着耳朵听旁人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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