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带着人轻手轻脚地又将几箱衣裳搬到了隔间收置,临走前不忘重新给房里续上香。

        王蒨和李意行对坐于低案边,左手边的小炉在烹茶,二人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茶具,前两天他收了套水玉的杯器,这会儿要着手试一试。

        见他的目光没有注视自己,王蒨才缓缓展开了信。

        前世她也收到过两位皇姐的信,只是曾经年少,不知道这份牵挂难能可贵,读过之后虽有触动,也仅此而已了。如今再看,两位姐姐恐怕一个是在牢中寄信,一个是远在边关挂念。

        因寄信时是为贺喜,多也是些场面上的祝贺话儿,长姐在牢中行笔,笔触匆忙,至于二姐阿翊,恐手边还有战事要商议,着墨并不多,二人的信中未涉政事,只提珍重,轻飘飘两个字,看得王蒨眼眶一热。可她顾忌身边的李意行,又赶忙把眼泪收了回去,佯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指尖轻轻触着那“珍重”二字久久不敢抬首。

        她好恨自己为何要平白无故再经这一遭。

        许久,王蒨才合起信件,叫乔杏放到了匣子里。

        李意行已经烹好茶,给她倒了一盏,温声:“二位公主都说了什么,卿卿看了这样久。”

        王蒨也冲他笑:“没什么要紧事,二位皇姐祝我们二人……百年之好。”

        “百年之好?”李意行想了想,“卿卿愿意吗?”

        她哪里敢说不愿,岂不是拂了他的颜面?前世说过无数次的话,这会儿她只觉得牙酸,可还是不得不扮作羞涩的少女模样:“郎君这是什么话儿?自然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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