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斟满两个茶盏,抬眼望向她,好似无声的挑衅与邀约。王蒨狠狠捏把手心,从容落座于他对面:“不必如此迂回,你我二人有话直说。”
李意行笑着看她这幅色厉内茬的模样,只道:“我还未用膳。”
话音落下,外头的闻山就端着盘子送了碗吃食送了进来,王蒨看了一碗那热气蒸腾的东西,是一份清汤寡水的云片面,菜叶子比面还多,碧绿青翠盖在上头。
王蒨见他慢条斯理地动筷,对此情景只感到又急又无奈:“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好不容易逼出了二人的身份,原以为是生死相对、再不济也能坦诚相谈,谁想到李意行先是病了一场,这会儿又当着她的面不紧不慢地进食。
什么时候不能吃?
李意行听出她的气闷,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缓缓道:“喝了药一直犯恶心,郎中让我吃一些东西。”
听起来怪委屈怪可怜的,连糊糊都嗷呜了一声。
王蒨捂住那小叛徒的嘴,作势要起身离开:“那你用吧,我走了。”
“夫人,”他的话尾含着叹息,擦了擦唇角,“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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