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那些华贵稀缺的物件,便能显出他们的无所不能,以此获得扭曲的快感,族人们历来如此。
李意行神态平缓,似是早有预料如此场景,他跟着张定远往父亲身边走去。
李谋身为郎主,在此情形下还算清明,只穿了身宽衣常服,发也束了起来,只身前的杯盏交接不停,想必也喝了不少。
李意行唤了声:“父亲。”
郎主看向他,古板的面上流露出一丝惬意,朝他招手:“子柏来了,快入座吧。”
入座,自然是坐在父亲身边,李意行应声,理了理衣袍,坐在了宽敞柔软的毯子上。
他今日出门的打扮已算得上十分随性,青丝以玉簪束起,雪色的柔软羽袍略有些宽大,衣襟随风而起,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束,在这席间显得过分拘谨。
几位长辈朝他举杯致意,李意行等闻山拿来他惯用的杯子才回酒。
有人差了个美婢送到他身边,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李意行只道:“公主娇贵,让她知晓定然要生气。”
婢子掩唇轻笑,轻手轻脚地回了主人身边,笑着将此事说与众人听。遂有人笑道:“世子与公主这样琴瑟调和,倒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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