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蒨病得太奇怪,无论太医与霖儿怎么说,李意行都惴惴不安。他亲自盯着煎药,站在小炉边缄默不语。

        昨日生辰,他愿她平安顺遂,一夜过去,她却发了急病,神志不清地卧于榻上,对他多加抗拒。这场病好似给什么事‌起了糟糕的开端,李意行许久不曾说过一句话。

        药煎好了,他端着药汁到门口,又没敢进去,转手交给了乔杏。

        王蒨不愿见他,他也不想再惹她动气,只吩咐乔杏:“给她备些‌茶点甘果。”

        乔杏已从霖儿那里听了风声,她忍不住看眼前的世子。世子也一夜未曾好眠,眉眼间含着几分倦态,与人说话时还下意识放轻了嗓音,怕惊着室内的人。这样的人儿,与公主究竟闹了什么争执?又是谁先起的头?乔杏没时间细想,口头不断应声,与霖儿一同进去,李意行站在门外听着动静。

        房内的王蒨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传来霖儿的声音:“公主……是奴婢与乔杏……”

        里头顿时又安静了,随之而起的是碗勺声,清脆撞了半晌。九月大老远拿着甘果送来,朝李意行笨拙地行过礼就推门慢入。

        李意行站在门外,借那一方视线,终于看见双颊惨白的王蒨,病恹恹半躺在乔杏的肩头,喝下最后一口药。

        九月很快又把门带上,于是他连这一眼都瞧不完整。

        须臾,霖儿端着空碗走出房门,李意行叫住她:“都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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