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啜泣声停止了。
残酷现实如同一剂毒药,催促着益丰缓缓站起,拖着疲乏困顿的步子,目光呆滞,极其缓慢向外走去。
他从未感觉地狱从未像现在这么离自己如此接近,一根头发丝,甚至只是一层薄薄的膜。
广胜依然小口抿着茶,保持沉默。
诡异气氛在安静的房间里游荡,建平忍住疼痛,艰难地侧过身子,用手肘支撑着腹部。他发现广胜不时瞟着自己,就像饥饿的黑嚎狼,打量着被划入捕捉范围的猎物。
“小子,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建平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他发出沙哑的声音,讥讽的成分一览无遗。
他已经想开了。
益丰很早就认识,漳浦寨与庆元寨相隔不远,两寨之间来往很多,关系密切。从某种程度上说,建平与益丰算是没有正式结盟的铁杆老友。
庆元寨算是完了。看着益丰拖沓疲惫的背影,建平觉得那就是自己即将面对的人生。
恐惧……呵呵,这种事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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