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堆玉砌攒成的窝,床帐里的人差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贺楼明迈着悠闲的步子进来,慢条斯理地挑开帷幕,慢声道,“清远仙——”

        一个‘尊’字被生生地掐断在了口中,他幽黑的瞳孔猛地皱缩,床罩里的人一头黑发披散下来,鬓角处流下一抹莹润的汗水,薄唇处有低微的、带着热度的喘息,原本眉目间的淡然全都消失不见,双眼欲念深深,浑身上下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意味。

        心里像是被人重重地砸了一拳,他唇极其细微的颤了颤,带着几分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别开眼去,慢慢地舔了舔唇。

        手腕忽然一痛,猝不及防中就被人拉住摁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之间,肩膀被人按住,贺楼明面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这人平时温和惯了,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如今突然被这样压在身下,被牢牢控住竟然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灼热的仿佛能烧透人的内心,他指尖已经出现一缕极细的魔气,在空气中颤若烛火,只怕是微风一吹,就能悄无声息地灭了。

        贺楼明手指动了动,眼中暗暗沉沉,在一缕黑气即将碰到人脖颈时,他薄唇突然被用手指覆住。

        略带薄茧的指腹按压住柔软的唇,来来回回地描摹着,那人微抬着眼,睫毛浓密地像是一把小刷子,薄唇微勾,俊美清雅地面容此时带着点邪性,不经意的抬眸之间就能把人惑住。

        贺楼明闭了闭眼睛,指尖原本就微弱的魔气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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