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明亮洁净的窗户上透进来,暖洋洋的照在桌上的康乃馨花束上,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绿荫如盖,湖边垂柳已抽出细叶,垂撩着碧波粼粼的湖水。

        清远做事很快,仅仅是第二天,傅允痕的姥姥便住进了这家疗养院,检查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治疗老人的医生姓李,带着眼睛,看起来很严谨,在询问了病人的情况后,他看着一旁的清远与傅允痕,在办公室里敛去了方才亲切的笑容。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手上的检查报告放到了桌子上,“病人的情况您二位已经是知晓了,所以我们想一起商讨后续的治疗方案。”

        来这里治疗的人,非富即贵,医疗产生的费用根本不在讨论之类,而他们想做的是咨询家属的意愿,有的病人到了后期,会选择用一些减轻痛苦的方式治疗,保留着最后的体面,而有的会固执的抓住最后的机会,求生欲望非常强烈。

        在简要而委婉的说明了一些情况后,他将时间留给了这两位家属。

        傅允痕纤瘦的手腕凉的厉害,他脸色有些发白,被清远握在手里后抬头看着他,眼中有些茫然,清远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没有开口,却将手心的温度一点点的传递到他手上。

        傅允痕声音有些沙哑,无措的望着清远,“我不想让她离开”,他埋下头,像是只鸵鸟一样,“可是,我也清楚,姥姥坚持不了多久的。”

        人都说生死有命,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可说到底,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世,又有几人能够释怀。

        清远目光温柔,只是慢慢地开口,“我们给她请最好的医生,让她多陪你会,你姥姥也舍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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