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好像真有好转,即便是艾达也感受到现如今的气温有逐渐攀升的现象。临近四月,积雪消融得只剩下薄薄一层铺平地面,如同黑夜中的寡淡织云,在星幕下隐隐泛闪。

        夜深人静,只有少量的昏黄灯光黯淡发作,她凭依记忆,圆熟地走出洋楼,到达室外,意图散步。

        枭枭白气从齿尖渗出,飘幽浮起,融入空气,留下一片水雾。余光触及坐在阶梯上的朦胧人影,艾达倏地僵住,双腿仿佛钉死在地面,任由大脑驱使催赶,也不见挪动的迹象。

        罗根皱起鼻尖,仿佛察觉性的回头,蓦然撞上绿色眼瞳。

        艾达望着他迅速拧起的眉头,干巴巴道:“嗨、嗨?”

        对方既不答话也没动作,瘫坐在石梯,手指捏了罐啤酒,指尖已是濡润,匝着星点水液。他就这么保持弧度,大概过了俩秒,从鼻端挤出一声轻哼,复又扭回脸。

        艾达杵在原地,放下打招呼的右手,目睹男人抬高酒罐呷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滚,令她回想前日——不光是雅各布,因为自己的操作不当,生生让他躺了俩天。

        额……趁现在道个歉?

        她有点决定不下,起因是因为误会,让他以为自己要杀了小女孩,之后又是误会套误会,让雅各布动手……

        苦恼的神情被罗根打散,男人的声音正如他的性格般,就像威士忌里混有颗生锈铁钉,俩种不相干的奇妙比喻融入他的澳洲口音,醇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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