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梦里不再有面目狰狞的怪物,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他一觉醒来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舒服得想让人伸个懒腰。
直到感受到侧颈的温度,有点呆的大脑倏然清醒过来。
他缓缓低头。
昨晚睡觉时他们明明各自占据床的一边互不干扰,此时潮生却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敏感的颈部皮肤,亲昵的姿势给正处于热血青春的身体带来别样的错觉,手冢国光僵硬中带着尴尬,却又忍不住去窥探睡梦中的少年。
潮生的黑色长发散在枕巾散在他身上,细腻冰凉的发丝偶尔掠过皮肤,痒痒的,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
潮生是手冢国光见过的最适合穿传统服饰的人,他犹记得突兀出现的少年一袭红色武士服,及腰长发在身后轻轻晃动,一缕青丝拂过完美利落的下颌线,微卷的发尾缠绕在瓷白光滑的脖颈,黑白红三色形成强烈色彩直直冲击人的眼球。
即使满身落魄狼狈,看着他就会联想到鲜衣怒马风流肆意的旧时翩翩少年郎。
红衣少年站在断肢残骸和血腥腐臭的炼狱中,漫不经心将怪物戏弄于股掌,那是黑暗中唯一一抹浓郁的色彩,盖过世间所有颜色。
手冢国光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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