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沉谷强烈要求要和游弃同住一屋,所以他自然也还是顺理成章的留在了闫榕道君的道场,和游弃一同做了天衍宗唯二两名没有师父的内门弟子——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既然破格了一次,那也就不在乎破格第二次了。

        其余想要收沉谷为徒的长老们纷纷叹息,私下里感慨这孩子简直是恋爱脑、没得救。

        “那游弃一看就是个修无情道的料,小小年纪便无喜无悲,通透沉稳,实在难得。”兆明真人感慨一声,他先前想要收游弃为徒,却没有抢过昭华真人,如今又看中了沉谷,却不曾想连争取都没机会争取,就被沉谷的恋爱脑打败了,“然而沉谷简直就是极情道的苗子,丁点儿大的孩子,本应不识情爱,却偏偏一眼相中了游弃,还一副无怨无悔的模样,当真看着愁人。”

        “也没那么夸张吧。”另一名长老笑道,“如今这两人年纪还小、心性不定,特别是沉谷,说不定过几年,年岁渐长,感情也就淡了。”

        “但愿如此吧,不过有句俗话说‘三岁见老’,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兆明长老摇了摇头,“就拿延川那孩子来说。他刚入宗时,我就觉得他心眼儿太小,虽修炼勤勉,却容易钻牛角尖,走弯路。现下一百多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愈演愈烈,险些酿成大祸!幸好发现得早,不然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元淮真人在后面听着,羞惭的双耳通红,差点儿以袖掩面。

        兆明长老在其余长老的暗示下看到元淮真人的模样,却并没有收敛,反而皱了皱眉:“元淮,你就是性子太柔,不会拒绝人。按我的想法,什么资质的人,就该在什么位置上,你碍不住祈求,破例将延川收入门下,将他带到不属于他的位置上,并非是在帮他,反而是在害他!”

        兆明长老比元淮真人入宗更早,修为更高,教训起元淮来毫不避讳。元淮抿了抿唇,红着脸垂眸,轻叹一声:“的确是我的不对,受教了。”

        走在他身旁的丹彤长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抚。

        这厢,长老们闲聊几句便纷纷散去,那厢,延骅则带着游弃与沉谷返回外门、收拾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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