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融灯的难耐、焦躁、痛楚像是慢慢熄灭的燎原之火。他抵住沈岳溪的肩膀,失神了般的喘息,忘却了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应该做什么事。

        仿佛一条干渴的鱼儿落入水中,短暂的僵直过后,甩了自己的尾巴,张开自己的腮渴求的呼吸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融灯终于从这种糟糕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这种清醒的过程并不是一下子就完成,而是逐次推进,就像是一个踩进沼泽的人从泥沼里一点一点挣爬出来,最后猛的一下脱掉沉厚的泥浆,重获新生。

        不,或许要好一些……好很多。

        毕竟陷进沼泽挣爬的过程充满了面对死亡的痛苦与恐惧,而他刚才的状态……似乎并不是这样。

        很舒服,整个身体都飘飘然,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欢愉中去,有很多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除此之外,什么都记不清。

        冷风从脸上轻柔卷过,粗重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他缓慢松开手,“抱歉,岳溪。”

        刚才,自己对岳溪又一次做了……不太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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