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编修之名响彻千渠时,年关也近了。

        今年千渠百姓不必担心冻饿,也不必冒寒风挖草根。家里有余粮,还有置办的年货,一家人可以围着火炉炭盆,过一个富足新年。

        给‌田里除过草、造过肥,剩下的居家时间,正是人们腌制咸菜、酿造米酒、说亲嫁娶、缝补被褥、剪裁新衣的时候。

        宋院仅有最后一项活动,且由蔺飞鸢独自完成。

        “除夕之前我‌最忙,你可知为何?”

        蔺飞鸢示意宋潜机试新衣。

        宋潜机腰背挺直,张开双臂:“这时生意最好。一过年关,元宵之前不开张。”

        “对。”蔺飞鸢惊讶地看他一眼,“我‌还会劝客人们,一年到头了,欠下的债,就去还,该了的恩怨,就去了,该杀的人,就去杀。不要拖到明年,明年涨价。”

        但今年他在宋院唱曲、裁衣、喂猫。

        那只骨瘦如柴的小冻猫子,已经被他喂得长大一圈,皮毛浓密,油光水滑。每天安逸地卧在檐下窗台上,像一只黄白相间的大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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