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半个月,南边战事未平,西域进犯一波又起。

        萧玥临每日早朝听着底下的朝臣吵架吵得头痛,陈海江的状态无法出战,陈瑾死在南境边疆,其他的武将要么对西域不了解吃过败仗,要么不够格领兵出征,堂堂偌大的天朝,待陈家一垮,竟好似已经没几个能用的人了。

        先帝重文抑武的弊端此时显露出来。

        萧玥临压力一大就频频想找个人倾吐,不但身边陪着花贵嫔不够,还经常召萧云祁进宫同他说些不痒不痛的话,再痴痴看着他发愣。

        萧玥临愈加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思,可他的皇叔总是与他保持着距离,好像两个人之间横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堑,想跨也跨不过去。

        或许他的皇叔早就已经发觉了什么,只不过这就是他的皇叔给他的回答。

        萧玥临的脸微微扭曲。

        “不过半月没管过你,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嘛。”任嫣带着讽意的笑从昭阳殿门口传来。

        萧玥临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没有回答。

        任嫣不请自来,瞥了眼他身边替他磨墨的花贵嫔,声音又轻又慢:“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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