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裘君文下完班回家路上,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实在没有胃口去买菜做什么吃的,只想要快点回家,然后蜷在一个黑暗又安静的角落,这样才会令他觉得稍微安静和好受一点。
裘君文的神经异常敏感,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自己。
这个发现令他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拉到了极致。
裘君文揉了揉眼底的青黑,眼中显出了一种被逼到极致后的癫狂来。
戴着墨镜口罩的陆松明不放心裘君文,睁眼闭眼都是他的身影,自己却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于是只能这样伪装起来跟踪他,见对方拐过了弯,正要抬脚跟上,拐角后面跳出一个人影,手中挥动的沉重铁棒裹挟着一股劲风,陆松明毫不设防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手脚动弹不得,整个人被束缚起来扔在车内的后座椅上,墨镜和口罩都跌到了一边。
视线很模糊,头顶剧痛,有血色糊了眼睛,裘君文砸的那一下完全没有留情,陆松明忍住呕吐的欲望,费力打量着车内的情况。
脑袋破了,但出血量不算大。
他的目光触及前面驾驶座上的人,顿了顿,忍不住轻声唤道:“君文。”
裘君文低着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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