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风越白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曲着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目光里有审视。
“我既已对你无用,为何还要将我带回这玄冰宫里来?”段玉楼慢慢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眼神已不再像曾经那般温良顺从:“师尊,幼时欠你的那条命,在你剖我内丹之时,我应当已经还清了罢?”
“这么些年我被这样刻意忽视,谁都可以来踩一脚,过得的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你看在眼中,却从未为我说过一句话。”彼时他的心里说不失落都是假的,但凡风越白能在事后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说句不痒不痛的安慰话,他都不至于……不至于会这么恨。
因为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
“我倒宁愿你从未救过我,让我在魔界里自生自灭,也好过在这度平宗里……”段玉楼握起五指,指尖陷进掌心里,终于吐出了那几个字:“也好过在这道貌岸然的所谓名门大宗里过着连鸣天峰里圈养的低阶灵兽都不如的生活。”
风越白笑,眼尾拖出一点凉薄之意:“所以你这是在怨我?”
段玉楼咬着牙关:“是。”
风越白朝他伸出手,段玉楼蓦的闭上了眼,微微躲了一下,竟然是在下意识的害怕风越白下一步的动作。
或许是因为在心里已经把风越白和度平宗里的其他人归为了一类,他想起这人的虚情假意,想起他神色间的漫不经心,想起他说扔掉时声音中的凉薄,所以当风越白的手落在他的脸上时,他竟从心底里生出抗拒,小臂和胳膊上无法自抑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现在这样,倒比之前那逆来顺受的样子顺眼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