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情景已经进行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为了能够跟上法海的脚步,慢慢的已经不能在用这种大呼小叫的都比方式来呼唤法海了,他得将体力与气机都留在赶路上方才能够跟得上法海的脚步。

        能忍就是这种那种转眼就能忘了伤痕的没心没肺人士,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叫师傅伤心了,因此故意想着法子逗师傅开心,希望能然跟法海的心情好转过来,进而不再计较前嫌。

        可事情又哪里会真的如同一个孩子所想的那样,说不计前嫌就真的不计前嫌了?

        法海在走出很远一段距离之后,感知到身后能忍追随的脚步依旧不去后,他暗运气机,再一抬脚便直接出现在了百丈开外,这叫本来就已经跟的很是勉强的能忍,更是只能对着法海的背影望洋兴叹了。

        当彻底甩开了能忍的跟随之后,法海再也不压制自己慢吞吞的速度,开始朝着天柱山全力奔驰。

        其实在内心的深处,法海对于这个半路打起退堂鼓的弟子并没有多少怨恨,之时看着她的时候难免会想到自己这些年的辛苦全都浪费到空处的无力感,如果还让他跟着自己,那下次心魔现身发作,说不定就要蛊惑着自己杀掉这个徒弟了。

        自从上次法海在那无名树林中赌斗输给了血衣心魔之后,已经知道了心魔的实力增长完全是以宿主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更知道下次它再出现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就不是对手了。

        一定要赶在血衣心魔吸收完负面情绪之前,赶到天柱山。

        法海遥望着天边耸立犹如天山巨柱一般的高山,一脚下去土石崩飞,身形几乎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天柱山疾驰而去。

        郭北县的一处密林,白云手持禅杖,轻轻将一处被青苔藤蔓所覆盖的石碑清理出来,露出石碑上故意森森,却依旧鲜红刺目的三个大字,目光之中一时恍然,隐隐浮现出对往昔的追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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