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可是福尔摩斯先生,您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要告诉我您又是推理出来的。”

        “这当然不是推理出来的,毕竟这种套路早就是那家伙的惯用伎俩!”福尔摩斯将已经燃尽的烟叶从烟斗里倒了出来,眼神有些发寒,“麦克警官,不知你和他对话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他头顶上的那副画?”

        麦克警官想了一下,然后匆忙点头,“可能是受到了您的影响,福尔摩斯先生。我每次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就会下意识观察周围的环境。不错,在教授的背后确实悬挂着一副油画,画的是一个年轻女人,让人印象深刻。不过福尔摩斯先生,您为什么会问这个?”

        “让·巴普蒂斯特·格罗兹,”福尔摩斯双手合拢在膝上,看着麦克的眼光带着一丝怜悯,“他是法国的一位画家。他的画作收藏价值很高,在生前的时候他的作品就已经几乎得到了同时代所有评论家的赞誉。当然,他的画作在他死后价格更是翻了几番。”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是明白您的意思……我对艺术这一行当了解有限……”

        “1865年,格罗兹的画作《牧羊少女》曾在拍卖会上拍达一百二十万法郎,也就是四万英镑的高价。而教授职位的年薪,是七百英镑。”

        “那他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名贵的一幅画?!”麦克警官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福尔摩斯先生,麻烦您继续讲下去吧。我感觉我好像进入了某个误区。”

        福尔摩斯温暖地对这个年轻的警探笑了笑,“这实际上也不是你的错误。如果不是对他特别提防,相信很多人都会因为一时不慎而踩入他的陷阱。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偏远的地区任教,后来由于其天生的邪恶性格导致当地鸡犬不宁,最后他被迫辞职。可能是因为这段经历,让他老了之后颇会隐藏。我查了他很长时间,然而除了那副画以外,我找不到任何破绽。”

        “那福尔摩斯先生,要不我向法院那边提出申请,对他的资产进行详细检查?”

        “不不不。”福尔摩斯摇了摇头,“他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没人发现过他,也不是没人试图调查他。但如果只是单单想用那副画作为借口,麦克警官,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因为你会在这么做之前就收到来自他的律师函。全伦敦最优秀的律师都会替他申诉,并且还要倒打一耙,说您徇私枉法,试图诬陷一个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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