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弘树有些寂寞地掰着手指头,其中既有无奈,又有苦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感受吧……宋君。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请允许我这么短暂地称呼你一会儿。你应该懂得,那种别人都把你当成异类的孤独感。”

        毛利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稍微吧,不过不是那么严重。习惯了就好。”

        “但有的时候还是会想的吧……会想有一两个朋友。”泽田弘树将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皮上,轻轻地颤了口气,“我生前一直都在不停地工作……如果有可能,我也好想…变得不那么特别…”

        “工作?你生前工作了很长时间吗?”

        “嗯……”泽田弘树抬起了头,仔细思虑一番后才回答毛利阳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刚开始还好,能缓得过来。但自从我发现那件事之后……该怎么说……一切都脱轨了。”

        “脱轨?”

        对此,泽田弘树点了点头,“嗯,脱轨。我妈带我到美国之后没过多久就因为急病去世了。本来我应该回到日本,和我的亲生父亲在一起。但由于他一直都在忙工作……总而言之,收养并接纳我的,是辛多拉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我父亲的上司,汤玛斯·辛多拉。

        不过现在想来也是。虽然我知道父亲他实际上还是爱我的。但不怕你笑话,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为人古板,除了工作眼里没有其他。不然妈妈也不可能和他离婚……如今算算,四年前的时候,他应该还在日本忙茧的开发吧。

        不过我的养父一开始对我真的很好。虽然他的工作也很忙,但他每次下班回家,都会和我玩一会儿国际象棋。虽然他总是输,但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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