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浇下的凉水强行将她的意识拉出黑暗,从口鼻倒灌进来的液体带着腥臭的味道。

        “哟,可算是活过来啦?”也不知是谁在用尖利的嗓音嘲讽着,尖锐的音调不断拉扯着她的神经。

        “咳,咳咳。”安碧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她吐出些带着血沫的脏水,勉强动了动灌了铅似的眼皮,失焦的瞳孔渐渐有了些光彩。

        先是看见了双破旧的绣花鞋,再往上,鞋的主人正横眉竖眼地看着她,神色里写满了不耐烦。

        “这…这是哪?”她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昏暗的灯光让她只能勉强看清室内陈设,褪色的墙壁,结满蛛网的横梁,整个屋子破败的仿佛随时都要倒塌。

        那人一声冷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犯了那样大的事,自然只能被关进这里了。”

        “犯了…大事?”她喃喃自语,显然没有理解对方在说什么,手习惯性地搭上腹部。

        一瞬间记忆如同洪水灌入安碧云的脑海里,她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闪过的片段,背叛的心腹,冰冷的井水,还有剧烈的腹痛。

        是了,她怎么能忘!她自己的惨死,她未能出世孩子的惨死!

        可是现在,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是那么真实,她明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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