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办公室,冒火的目光扫视周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朝哪个具体目标开火?肇事者不明,她的发作会被当作“不打自招”吧?强行去解释只会招来更多孤立与恶意看看,急赤白脸的,准是被人说中了吧。不解释的话,别人反而摸不透你的底,多少敬畏一二不敢挑衅。

        黄灿动用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强把自己按捺会座位上,愤怒之余,她不得不开始琢磨这份工作还要不要继续,怎么继续下去?

        桌上手机震动,瞥一眼是赛德明辉来电。

        这位明总是连日唯一来令她刮目相看并暗自赞许的人,袁力行没出事前下到工厂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出事之后,平日关系貌似最好的几位老板们都纷纷故作深沉闭口隐身。

        唯独明辉,仍然一如最初密切关注热心奔走。并且他的关注点与其他人类而不同,他似乎不只为与乘星之间份额不算太大的业务,而是诚心实意想将袁力行捞出来,就算捞不出来也希望尽量帮他控制局势改善处境。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旁人隔岸观火已算仁义,不落井下石就算客气,肯出手相助的那是贵人。只是不知道袁力行在看守所想不想得到,自己慧眼识得贵人否?

        尽管此时黄灿因无端被牵连心中懊恼焦躁,但对明总的来电依然不愿怠慢。电话那端明辉请她借一步说话,她也不愿被周围同事听见多生是非,出了办公室跑到防火通道处接听。

        明辉向她简短通报了一下袁力行案情最新概况。袁现被羁押在广州第一看守所,一般情况下如在三十七天之内被检察院批捕就要再关押几个月等待法院判刑,判刑以后再送到监狱服刑。而案件由经侦送交检察院之前这段时间,无疑对袁力行是至为关键的时期,所有可操作性动作都只能在此期间进行。

        “无论是向毛总求情还是和公安机关疏通,错过了这段时间后面几乎无法可施,证据确凿送检之后,袁总面对的只有判刑服役。太可惜了,这么才华横溢的一个人,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黄灿从明辉的语气之中听到深深的惋叹,惜才之心溢于言表。袁力行的才华风度确实出众,但近期太多真假难辨的流言蜚语已彻底模糊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以至于不太愿意附和那一句“一时糊涂犯错”。

        至少,在袁总的心里法律道德底线松懈竟敢亵玩,在大是大非上也明显存在认知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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