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谢。”黄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近段时间比较频繁地走往下来,对于明辉此人,她颇有意外之感。好像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和内容之间差异出人意表。尤其是在袁力行入案一事上,其他以前貌似和袁力行交好,兄弟才兄弟短的老板们,只在最初密切关注了一下案情很快便没了兴趣和音讯。

        本来嘛,利来者聚,利往者散。大家生意照做酒照喝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时过境迁,袁力行这号人物好似没出现过。

        听说至今只有这位明总还往看守所袁的账户上打钱,帮他稍微改善狱中伙食。虽然有同事背后议论他这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但黄灿相信,能做到行为如一的人自有操守。

        并且他时常在交谈与工作中不动声色地给黄灿一些提醒和建议,既中肯又拿捏分寸,既到位又不居功。

        以前只在社交场合见过几面,彼时明辉给黄灿的感觉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难免流于油腻。深入了解一些却大为改观,此人聪敏洞察但不给人压迫感,知世故而又不世故,算得上静水深流的一号人物。

        黄灿对明辉由此平添了几分敬佩和信任,坦白问道“在这个时候离开另起炉灶,明总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有些。。。。辜负?”

        人人都能预测,目前的乘星只要抽出一块骨牌,便足以导致整个业务的多米诺坍塌。乐斯离开,其他观望的客户也必然相继另谋合作。如果没有袁力行给她机会、悉心培养,她也没可能这么快取得事业上的突破。她还没强大到完全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发“趁人之危”的非议。

        “怎么会!两码事。”明辉果断否认她的犹豫“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是你,乐斯也会找别人接手业务。aggie,youdeserveit”

        黄灿释然,笑道“明白了。多干事,少瞎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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