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能有多辛苦?当初你妈同意照顾月子,我妈立刻就掏了请保姆的钱。家里搞卫生、做饭、洗衣服全是保姆干的。你妈白天就偶尔抱抱孩子,到晚上她就撒手不管了。这样也叫照顾月子?还有你,孩子生了和没生你是一个样子,一点改变进步都没有!大少爷,我们现在不再是俩人世界你潇洒我随便。你现在是当爸爸的人了,就该对我、对孩子、对这个家多用点心、分担点责任吧?往后日子那么长,能一直靠父母吗?难不成以后我一个人得照顾一大一小俩儿子呀?!”许多思怨气刹不住车似地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张幼青老大不乐意了,从床上翻身坐起,黑脸沉声责备道“许多思,是不是你现在什么都看不惯?什么也入不了你的法眼啊?生个孩子而已嘛,变得跟个王母娘娘似的。唠唠叨叨骂骂咧咧,变得跟个。。。。。。跟个怨妇似的。”

        许多思不但没得到丈夫的温情抚慰反而被责备怨妇,泪水一下子地涌出眼眶,哽咽道“什么叫生个孩子而已?有本事你来试试?我最近几天心情坏得厉害,查了书说是激素波动太大,我可能是产后抑郁了,产后抑郁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什么产后抑郁?那都是你矫情娇气,想得太多。”张幼青哼了一声翻身下床,伸手拿自己枕头“生孩子是为了生活更圆满,你要是搞得全家这么遭罪烦心、鸡犬不宁,那还不如不生呢!”

        “孩子是我一个人要生的?他难道不姓张吗?。。。。。。你干嘛?去哪儿?”

        “我去客房睡,免得和你吵起架来又多罪状一条。”

        “张幼青!你这个逃避责任的家伙!”许多思咬牙切齿压将一个抱枕朝丈夫砸过去,却只砸在已关闭的房门上。婴儿床上被吵醒的孩子啼哭起来。。。。。。

        那一霎那,许多思恍然浑身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半点斗志也没了,只觉得自己心房内某个位置也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闭了。

        盼星星盼月亮,黄灿不知多少次顺路不顺路地溜达到自己购买的房子楼下,观察它一层一层起高楼、贴外墙、拆帷幕,想象着入住后的美好场景,终于在九月金秋拿到收楼通知书。

        她从网上搜索打印了几页“收楼指南”,一个人完成了整套验收签字、办维修卡拿钥匙等琐碎事情。

        她没去找庞亮帮忙,近月来大家也很少碰面。自从赵小玲子和庞亮议婚波折之后,黄灿看得出来俩人的感情日渐冰冻,只像晚期病患一天天地拖延着而已。庞亮来找过她做和事佬,被她婉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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