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又一回被张衷这蹩脚的宽慰鼓舞到、骨子里的傲气盖过了心底隐隐的失落,他伸手拉了玉通家的、坦然笑道“娘这话哪里说错了?就算娘要自罚,也留到儿子真的混到体面的官位再喝。”
玉通家的听得喜笑颜开、坚持道“今天先把这罚酒喝了,到你庆功的时候,娘就只喝喜酒。”
李宜见玉通家的一直忙着给他们布菜也不曾吃饭、忙给她卷了个春饼“娘别急着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几人说说笑笑,三杯罚酒还未下肚,却听得外头有人敲门。
狄青起身去看,开门却是衙门里的同僚、只道是家中女人要生产了,请狄青明日去代一回值。
玉通家的听他回到席间来说起,忧心道“这才大年头几天,要当什么值?”
“辽国使者来了汴梁,今日在大朝会上代了礼,明日要去相国寺进香。”
张衷道“咱们又不是侍,他们去进香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狄青道“如今两国关系敏感,李大人怕辽国使出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这才特意让兵马处的禁军也跟着,免得出了什么乱子、让辽国抓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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