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探了探脉相,心里有了些分寸,复而问道“虎娃能走路吗?”
陈老妪看着自家儿子,叹道“刚病那会儿是能走的,可这病这么久了,慢慢地就走不了几步了。”
贺兰微微摇头,又问道“虎娃成日就这样躺着,什么事也不做?”
“都这样了还能做啥啊,”陈老妪像是说起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连撒那个都要人帮,不怕娘子笑话,虎娃现在还穿着尿布呢。”
贺兰摇头道“虎娃身体一切都好,只是知觉愈发弱了,若是每日只这样躺着,只会一日不如一日。”
老妪听了反倒欣喜若狂“娘子的意思是,虎娃这病还有救?”
“只要大娘肯教,虎娃不仅能自己独立生活,还能帮您分担家务。”
一句话堪堪戳中陈老妪的痛点,若说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便只有这个儿子了——她如今这光景也不知还有几年,等她走了,虎娃一个人可咋活啊
“那虎娃还能认识人,能和别人家儿子一样不?”
贺兰轻轻捏了捏衣角,复而抬头笑道“我尽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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