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冒昧问一句,”贺兰轻声道,“是公主还在犹豫吗?”
百花低头望着白瓷的小碗出身,半晌才叹道“尽管我一直抗拒着惊鸿夫人的话,但我心里还是慢慢相信了——当年他害死我外祖一家是个意外,他也曾经忏悔过——如此一来,要我亲手杀了他,实在有些为难。”
贺兰抬头望着她的目光深不可测。
“不过眼下他惹了这样大的事,恐怕难以善终,如此一来,倒是省了许多心思。”百花笑道。
“公主打算把他交给大宋的朝廷处置?”
百花点点头,又道“不过,展大人在凤翔府拿到的卷宗供词都不足以指证钱晦,若是没有证据证明那军饷被劫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是铜锭了,那钱晦的行径就不能解释为故意磨灭证据,顶多只会落个残酷暴戾的恶名罢了。”
贺兰道“购置数万两之多的铜矿,总会留下什么痕迹。”
“我原以为充作军饷的那一批铜锭和铸造私钱的都是来自大冶私采的铜矿,不料却没查出什么关联来。”
白蒿在一旁听了半晌,忍不住插嘴道“也许那些铜锭都不是用铜矿做的呢?”
百花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刚到汴梁不久,展大人不就来过咱们这,问过这事吗?”白蒿偏着头回想到,“好像是说市面上的铜钱少了,大家都去挤兑银票,我还同他说王楼山洞梅花包子只收铜钱,会不会是他们故意把钱囤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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