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鸭救了我。”他说。

        沈珠曦的眼泪冲破了眼眶。

        眼前的男人只是在冷静阐述他的过去,他的脸上并无悲伤,因为于他而言,这些只是已经过去的困苦,可是对沈珠曦而言,却是她贫瘠狭窄的世界里,从没想象过的另一番天地。

        这片天太重,这片地太泥泞,他是如何扛下这天,如何走过这地,最终成长为今日的模样?

        “后来,我救了一个晕倒的书生,他急着上京赶考,所以高烧不退也坚持赶路。他感谢我救了他,问我需要什么。我说,我需要一个名字。”

        “他起了几个,我都觉得不好,最后,他说,‘你无父无母,长在李子树下,受鸭群庇护,既如此,便叫李鹜吧。’自那以后,我便有了名字。”

        “七八年后,曾经打断我肋骨的那个乞丐,纠结了十几个人来围攻我,最后,他死了,我活着。”李鹜说:“他们人多,可是个个怕死,我只有一人,可是我不怕死。所以,赢到最后的总是老子……”

        李鹜转过头,被满面泪痕的沈珠曦吓了一跳。

        “你哭什么哭?”

        沈珠曦的哭腔让她的话尾拖得老长:“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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