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探进圣堂,本该沐浴日光的圣像上只剩下点点光斑,而后,光斑逐渐消失。那些世人的欢声笑语正在飞逝,片刻后归于沉寂,圣堂内只剩下老主教粗重的呼吸。

        余散碎影错落在圣堂内,与主教苍老回声杂糅,倒像是顶替神明的恶魔在装模作样审问。

        审问这朵被露水沾湿的黑色玫瑰不可饶恕的罪状,他的强言要令他折腰,最好羞愧地自刎才好。

        他是那么疾恶如仇,明辨黑白。伊塔洛斯要笑了。

        然而,支配者不明所以。他虚弱得已经睁不开眼,这些教士为他施展的魔法没有一个见效。颅内滚烫的热意正教他思维断节,他还没想明白刚才热心问候之人怎么变了脸,忽然之间自己就成了令人厌恶的存在。他看向将矛头指向他的主教,想要一个说法。

        但支配者不擅长用神情表达他的想法,以至于在主教一众看来,这魔鬼嚣张至极,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魔鬼不愧是魔鬼,果然擅长欺骗世人。

        只要看见他们都把震惊而愤怒的视线放在支配者身上,恶意都对准对方,伊塔洛斯就要笑了。支配者就该比服从者多承受一些,不是么?最先毙命的永远是指挥者。

        他们得再多做点什么,伊塔洛斯想,最好不要对峙,不需要对方解释,直接遵循内心的想法。用那魔法,刀剑,剖开魔鬼的躯壳,免去他们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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