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电影里的所有葬礼一样,天空阴阴沉沉,飘着细雨,仿佛亡灵在低泣,诉说着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留恋。

        陈清寒撑着黑伞,我撑着白伞,我们沉默着并排而行,出了陵园大门,正巧遇上一家人带着元宝香烛往里走,轮椅上的老太太突然指着我们俩,对身后推轮椅的中年妇人说:“凤菊,看,黑白无常来接我啦。”

        旁边的中年男人赶紧向我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老太太有点糊涂了,眼神也不好。”

        那老太太身上的活人气息很微弱,瞧着怕是快不成了。

        “没事。”陈清寒轻轻摇头,现在的他,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教授形象。

        老太太很快被推走了,我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在对着空气说话,让什么人等她一会儿。

        “陈教授?”轻柔的嗓音唤回我的视线,一个穿着宝蓝色衬衫、白色半身裙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可能刚刚就站在路边,这是停车场,路边停了好些面包车和大巴,她也许刚从哪辆车上下来。

        “唐小姐。”陈清寒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伯父伯母的忌辰了,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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