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奇表示理解,他又偷偷瞄了我一眼,低声向陈清寒建议,出去之后带我去医院做做检查,不光是身体,最好查查心理。

        他以为他压低声音说我就听见吗?

        通道里这么安静,他再小声,也得让陈清寒听得见不是,那耳力稍好的人一样能听见。

        往我对她那么友善,他居然当我是疯子!

        他说的很委婉,说我可能是受刺激过度,情志上出了点问题。

        陈清寒大方回头看了看我,对陶奇解释道:“你别误会,她心理没问题,是面部肌肉有问题,医生说她这种病很罕见,全世界也没几例,面部肌肉多数时候调动不起来,面无表情,偶尔肌肉痉挛,明明没笑,看着像在笑,她也很苦恼,吓哭过好几个小朋友。唉…其实我决定提前退休,也是想多陪陪她,让她每天都过得开心,无忧无虑。”

        陶奇哦哦哦连声应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跟着陈清寒叹气,再看向我时,眼神里充满同情。

        “那是那是,人生苦短,有条件还是得多陪陪爱人家人,过悠闲快乐的日子。太紧张的环境,不利于养病。”

        我龇了龇牙,没计较陈清寒那不吉利的语气,说得好像我命不久矣似的,况且我和蔼的笑容怎么就是肌肉痉挛呢?!

        正巧此时陶奇回头看我,马上就向陈清寒打小报告:“陈哥,她又痉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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