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卢正初给那小子赐了字,置之。”

        “呵。”何良远一笑置之。

        他拈起一枚棋子,略带讽意地道:“一天之内便召百余医者学那金针放血法,王置之好大的手笔。”

        “一天百人,数日内便可教会上万人。京中已经传疯了,齐王一时风头无两。”何正孝若有所思道:“为了能让齐王上位,他也算是绞尽脑汁。”

        “这么说,那鼠疫真能治?”

        “自古以后,各行各业皆是秘技自珍。”何正孝道:“也不知王笑如何逼迫了那个小大夫,把这等能换一世名声、富贵的绝技献出来?”

        何良远这才落下棋子,沉吟道:“他这一招棋,老夫想不通……恭王府一事,京中贵胄人心惶惶。他若是藏下这个压箱底的后招,轻易便可化为大用。如今秘法传世,这一招厉害的棋便算是废了。最后的功劳名望却还都是齐王的。能坐到这个位置,谁不是如履薄冰、不想拼命多攒些底牌?想不通呐。”

        “那小子脑子一向是有些问题的。”何正孝道:“他在国子监那两天,我仔细看过,并非什么天赋超卓之人。”

        何良远苦笑一声,又想到那两个耳光,叹道:“他傻不傻的已不重要。眼前这局势,老夫一身本领已使不出来了。”

        “何止是大兄不好施展,卢正初不也是怕了王笑?上表辞去首辅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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