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漱玉泉畔的聚会上,虽然钱朵朵极力劝说,左明静最后还是没有答应去国公府给淳宁公主任事。

        左明静看得明白,这件事并非钱朵朵想的那样简单。

        公主想找人批红,这些人的才干还在其次,比才干更重要的是身份。批红涉及太多机密,能得到重用的人必须先要得到淳宁信任。

        她左明静既是左家孙女,又是何家孙媳。倘若有机密文书让她过了目,难保不会传出去。身份如此,注定是不适合的。在这件事上,是钱朵朵一厢情愿了。

        心里有了这层推断,左明静将这事抛诸脑后,回到左府之后继续埋首整理起《石头记》的稿子。

        整理书稿看起来只是小事,但她知道,以眼下的局势,倘若山东之地能有一本让天下文坛瞩目的巨著出世,那便代表着山东文教之兴不输于江南,也能扭转一部分读书人的印象。

        齐王幕府没有开科取士的名义,但如果有怀才不遇的读书人见到这边重视文教,就有可能投奔过来。这勉强也算是她这个孀居妇孺能尽的一份微薄之力……

        左明静既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独自于案前整稿,心中也有属于她的那份清明安静,与年月无争。

        但有时候不是她想与世无争就行的。她回府不久,左经纶便唤她到书房说话。

        左经纶是三天前才回济南的,他一把年岁了,主持完分田事务,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搭建议院,却没有半点吃不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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