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县,岑台山,某矿洞内。

        一名骨瘦如柴却目光坚毅执着的汉子紧紧地盯着洞外那篝火以及篝火周围喝酒吃肉的看守者们。

        “潘大叔,有机会吗?”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名叫张家和的少年郎,只可惜在矿洞内被折磨得好像老了足足十岁。个子没长高不说,还因为长期被矿石而驼背导致身高缩水了。但他那一张足够沧桑的脸,任是谁,也不能信他只有十五六岁。

        “小声些。”潘明谨慎地叮嘱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总有些黑了心肠的,想要拉人下水。自己不跑也不让别人跑。”

        “知道了。”这一次张家和的声音好像猫叫,小的可怜。

        “上个月新来了个赵监工,就是那个。”潘明一边说,一边指给张家和看。

        张家和顺着潘明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一名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人,鹰钩鼻子,眼睛很小,嘴唇略薄,很有一副刻薄像。但是刻薄的人往往自己活得很是舒坦,这世道是好人难为!

        那名赵监工跟别的监工明显不一样,他时不时地往矿洞上瞄上两眼,警惕性十足。

        “这赵监工看上去好像很不好糊弄的样子,王大叔,我们该怎么办?”张家和到底是年纪轻,阅历少,有些慌了神。

        “姓赵的确实是个不好糊弄的角色,不过这天底下的官吏都一个样,最多再有一个月,这姓赵的也就跟其他人一般无二了。”潘明提起官吏语气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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