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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应当是位高者居高,但掌柜屋舍却偏偏设在三层楼处,不知是为避嫌,还是这位自打百琼楼初立便始终在此的掌柜有何心思,从始至终也不曾改换过一回居所,更是不允许楼中女子凑近屋舍,除却那日乔兰登门并未吃着闭门羹,剩下许多揣着那等莫测心思的女子,皆是无有一位功成。

        除却是开门迎客的时节,这位掌柜大多便是身在百琼楼屋舍之中,要么便是前去楼后楼侧,挑处日头甚好的地儿立起藤椅,歪歪斜斜躺得舒坦,压根不像是位八方街中的掌柜,反倒像是寻常市井之中出外晒懒的老汉,明明才不惑岁数,便已是无欲无求,终日只贪图那么点金贵日头。

        朱蒯回百琼楼后并未径直走回屋舍之中,而是携正闲暇无事的高庸,二人一并前去主楼当中,找寻过半炷香时辰,才由打后院当中走出来位穿薄长衫的中年人,单手拎蒲扇,另一手提着枚编得精巧的鸟笼,见是眼前两人求见,不由得眉头微蹙,很是狐疑。

        江湖武人说是难管教束缚,但这些位已然是在江湖当中遍体鳞伤,不惜退身江湖的武人,却比起寻常身手不赖的习武之人,更好管教些,故而掌柜才觉得能在此处瞧见这两位平日里都不愿露面,终日称得上兢兢业业的主儿,很是不寻常。

        “两位平常都是罕有不告而来的时候,倒是显得我这小掌柜很是失礼,楼主还曾嘱咐过,要同几位退身江湖的高手好生建起些交情,仔细想来却是辜负了楼主嘱托,二位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见地?”中年掌柜似乎是方才逗弄罢笼中鸟雀,将块黑帕遮到笼外,温和笑笑,猛然才想起自个儿似乎有些礼数不周,这才将两人迎到屋舍之中,寻处僻静地界,让两人先行落座。

        平日里朱蒯倒也是少有走动,瞧这掌柜似乎并无什么架子,倒也是面色自然许多,由打木讷面皮之中扯出抹笑意来,“掌柜说得哪里话,不常走动本就是我二人过错,岂有责怪掌柜的道理,想当初我二人退身江湖无处可去的时节,还是承蒙掌柜瞧得起,这才拿了许多年的月俸钱,实在羞愧。”

        高庸也自然是随声附和,毕竟是由江湖中走出的人物,几句客套寒暄看来算不得重要,但也断然是缺不得。

        “二位就无需如此客气喽,”掌柜的连连摆手,念叨使不得如此客气,顺手将鸟笼搁到桌下荫凉地界,同一直守到身侧的两位女子要过一壶酒水,三两碟小菜,这才开口问询。

        朱蒯自也不是拖沓人,将来意道明,倒也不多言,而是平和望向眼前人,静候回话。

        “几日前从乔兰手上收来的书信,当然要经我这掌柜的手查验,起码书信上头,字字句句得瞧个分明才对,”提起这茬,中年掌柜却很是有些眉飞色舞,言兴愈浓,“想当年这百琼楼刚开门的时节,得八方街才落成没多久,那时节还只是个无名的地界,别说达官贵人,来人净是些穷书生或是泼皮无赖,有位书生便是借腹中墨水,打算将楼中一位姿色上乘的女子勾搭去,偷着递交银钱,叫我一眼看出那信中诗文,乃是藏尾,当即按兵不动,第二日才抓两人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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