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抑的轮椅离开了治疗室,把陆医生叫进来陪护。

        沈辞注视着秦少离开的背影,有点睡不着,遂坐起来找水喝,陆医生适时地给他递来一杯温水:“你们俩关系不错。”

        沈辞冲他道了谢,刚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就因为这杯水奇怪的味道皱起眉,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糖盐水,补充能量和电解质。”陆医生靠在桌边,“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见过他跟谁走得这么近,对谁这么上心。”

        沈辞咽了两口不怎么好喝的糖盐水,抬起头来:“医生你和秦抑认识很多年?”

        “我叫陆衡。”陆医生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认识他大概是……十三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在读研究生,他突然找到我父亲,说他想通了,他想治病——我父亲是心理医生。”

        沈辞指尖一顿:“什么病?”

        “躁郁症,也叫双相障碍,”陆衡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你不知道吗?他不会没告诉你吧?”

        “啊,我知道,”沈辞忙道,“这好像不是秘密吧,我来秦家以后,管家还特意又叮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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