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有事汇报,正好魏子规也有事吩咐,便出门说。

        珍珠盯着魏子规的背影,直至看不见。

        卫仲陵取笑道:“你干脆把眼睛挖出来,粘到他身上好了,从前你不知情滋味,念那句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念得寡淡无味,如今是切身体会这句诗的意境了吧。”

        珍珠道:“你是不知,一刻不见我都要牵肠挂肚,一墙之隔都挡不住我的思念。想他不点而朱的嘴唇,不画而黛的眉毛,还有藏在衣服下如绸缎一般光滑的……”

        她欲言又止,凭空抚摸,表情如痴如醉,让人觉得她在想那种不正经的事。

        卫仲陵红着脸打断:“你有必要说这么详细么。”她是从哪本禁书上摘的段子,“快做娘了,别再这么口没遮拦。”

        珍珠挖挖耳朵,恢复正常表情,还想取笑她,也不想想她的段位:“你不就想听我说这些么,快要做师公了,别再这么为老不尊。”

        卫仲陵帮她拨了蛋壳,拨得十分难看,坑坑洼洼影响食欲。

        珍珠道:“老头子,你和魏子规都属于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从前都是我进厨房,你连盐糖都未必分的清。就冲你能把这鸡蛋煮熟,我对你快化整为零的尊敬又恢复了一点点。”

        卫仲陵反问:“你对我有过尊敬么?”他这个师父做得也是毫无尊严了。

        珍珠道:“虽说所剩无几,但也还是剩点的。”看在他亲手拨的这份关爱之情的份上,她还是勉为其难的把蛋吃了,“你不会跟我回晋城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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