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卿泉心绪难平,修长的指甲圆润而整齐十指用力大到刺破了掌心,鲜血一点一滴地落入脚边的土壤,甜腥的味道溢散在充满了植物清香的空气里,让臧元金皱紧了眉头。

        “禹非为什么还活着?”

        “他如今已经是潜山宗的弟子,与宗主无关,与我……亦没有什么干系。”

        臧元金以为臧卿泉的怒气来源于对禹非的忌惮,生怕禹非重新成长起来会回到随山宗抢夺他宗主的位置,才做了如是的解释。

        没想到反而更加火上浇油。

        臧卿泉只觉得胸腔里猛地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股火气无从发泄,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无力、是滔天的嫉妒、和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自卑。

        维护这种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他不担心禹非卷土重来报复随山宗报复他臧卿泉,若禹非真有那个胆量和心机,当初也不会被逼迫到必须散尽修为才能摆脱随山宗的地步。

        他只是恨他一直以来的追寻的东西,被一个他看不上的人轻易得到,还不珍惜,当着他的面踩踏给他看。

        禹非何德何能?而他又到底差在那里,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长老这招瞒天过海,用得真是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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