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岑远一夜未眠。
他睁着眼盯了房梁许久,困意却迟迟没有袭来,便干脆认命,起身披了件外衫,重新将蜡烛点燃。
腰间挂着的东西在他去梳洗的时候就被摘了下来,一同放在一旁的几案上。岑远找不着事可做,这会儿也无心翻书册,在卧房里踱了半天步子,最后竟从中拿来了其中一块形状奇特的玉佩。
——正是晏暄在晚间送他的那枚。
他也不拿这玉佩做什么,就纯粹坐在桌边,就着烛火安安静静地把玩。
等烛火燃尽,再抬头时,外头已经破晓。
一直到这会儿,岑远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这枚玉佩发了一整夜的呆。
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是为何。
要说兴奋,那是他在小的时候、在每次可以出宫找晏暄玩乐前才会有的情绪,如今都是快及冠的人了,就是再有兴奋的劲,也都能被他按到心底,不显露于色,更别说是像现在这般,失眠一夜还能精神抖擞。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岑远思来想去,尽管他自己还持有怀疑态度,但最终可能只能归为一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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