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舫倏忽晃动了一下,开始顺着河流摇曳前行。
这船虽五脏俱全,但终归空间有限,会客厅便兼具了用餐的地方。
岑远从屏风后来来回回出入数回,亲力亲为地端菜,晏暄说要帮他他还不肯,甚至大放厥词道:“今日你就老老实实坐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让我来做就行。”
晏暄被他一把摁住,只能无奈地看着他飘进飘出,途中还浑水摸鱼拿了坛酒。
“粟醴?”
这酒的味道几乎能刻进两人骨子里了,因此晏暄一闻便道,而那头岑远说:“那是自然,前段时间正好是粟醴的时节,我特地从别人手里高价收的。”
他说着话,一边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最后一只碗:“来,尝尝你的长寿面。”
若要问起岑远的厨艺,让除了晏暄以外的人来客观评价,那就是无可无不可。
——先前岑远闲来无事,曾向长悠府里的大厨学过几顿,悟性是很快,做什么都能立马上手,但水平也就仅限于“能看能吃”的地步。
因此这会儿,看到这一桌菜,晏暄一眼就辨认得出,恐怕只有那碗看上去最平平无奇的长寿面才是出自岑远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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